露藏着一层分外难受,可熹妃却是很习惯也很舒服的。把话说透有什么意思呢,明白人自明白。大家气气粉饰太平,说不得就真的太平了呢。
她不再理裕嫔的抱怨,只道:“行了,回去吧。这妃嫔的赛马会可不好办。这不是宫里,没那么多旧档给你找去,只好找猎苑这里服侍老了的宫人,先问问有无旧例吧。”
裕嫔有时候觉得挺孤单也挺害怕,儿子在乾东五所,自己枯坐在咸福宫里,相隔直线距离很近,却要隔好多天才能短短见一顿饭的功夫。相见的时候珍贵又欢喜,剩下的时间,她总是陷入母亲对儿子无尽的担忧想念里。
她想跟同病相怜的熹妃多说说话,像是泡在冷水中的人,有个沉浮作伴的,彼此就放心些。
可熹妃是从来不跟任何人吐露任何实话的性子,裕嫔说起对儿子的担心,熹妃就眉眼端正道:“皇子们送到乾东五所,也是宫里的定规了,祖宗们定下的规矩,自有其深意。”
简直是‘熹妃向您使用了无懈可击’。
裕嫔是真拿她没法子了,算了,找不到小伙伴就自己在水里扑腾吧。
两人又商量了几句,各自散去分工找老成的太监宫女。
姜恒在太后跟前听奇人奇事的时候,郭氏正忐忑的在自己帐篷里转圈。
太后要办赛马会,看年轻嫔妃骑马,赶鹿,打马球的事儿,已经不胫而走。
她们都知道太后的用意。
郭氏不是个自大的人,这一起新人里,她觉得人人都各有千秋,但唯有论起骑术,郭氏非常自信,她肯定是最好的那个。
甚至因为小时候晒多了,她两颊还带着一点晒伤过后的红印呢,额娘给她用了多少珍贵的养肤珍珠霜,都不能完全消下去。
好在她本来肤色就比较健康才不显。
她骑术没问题,可她的问题是,这时候该不该出这个风头。
“走吧,去裕嫔娘娘那问问。”
郭氏到的很是时候,换一天,裕嫔真是未必愿意跟她说两句真话。偏是今日,裕嫔再次跟熹妃交流失败,对于真真诚诚来请教她的郭氏,就难得愿意多说两句。
“怎么?你不想在赛马会上出头?”
郭氏咬了咬嘴唇。她只遥遥见过皇上,她欣赏不来皇上的好,她只觉得害怕,马佳氏和周答应轮番出事,她好怕自己也一个不慎就累及家人。
尤其这回是太后圈着信贵人不能出头。
要是她大肆出风头,在皇上心里,会不会跟周答应一个样?
“裕嫔娘娘,我虽读书不多,可打小阿玛额娘将我当男孩一样养着,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。譬如我正在爱骑射的时候,额娘却觉得我该文静秀气些,便收了我心爱的小红马去,只将绣花本子和什么女则女训给我。我心里虽知道额娘是为我好,可也不能高兴了去。”
“我心里烦还剪过那《女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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