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菲起身告辞,站起来的瞬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:“刘警官,方便告诉我五年前是谁提供的证据吗?”
刘警官站起身来,思索片刻,笑了笑:“一位姓顾的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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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小念趁着李乘风打电话的间隙,偷偷摸出了门,她走到对面,摁响了门铃。
顾临川一脸颓废地打开门,看见她的瞬间微微愣了愣神。
时小念咬着棒棒糖仰头看了他一眼,径直掠过他往里走。
顾临川慌忙整了整衣衫,跟着进去。
时小念盘腿坐到沙发上,抬了抬手,“坐吧,我们谈谈。”
顾临川看着她一副小大人反客为主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,乖乖坐到她对面。
“叔叔,你叫顾临川?”
顾临川微笑点头。
时小念吮了口棒棒糖,默念自己没找错人。
“你认识我妈妈?”时小念开门见山。
“认识,她是我老婆,”顾临川想起李乘风,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,“曾经的老婆。”
时小念心领神会,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问道:“那你现在有老婆孩子吗?”
顾临川摇头,隐晦地说道:“你妈妈是我唯一的老婆。”
而你是我唯一的女儿。
顾临川怕吓着小孩子,后半句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时小念往沙发上倚了倚,手臂张开,“你有什么想问的,我都言无不尽。”
顾临川眸子亮了亮,开口便问:“你几岁了?”
“七岁。”
顾临川紧接着又问:“李乘风和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时小念:“他是我干爹,他一直在追求我妈妈,可我妈妈没答应。”
顾临川欣喜若狂:“他和你妈妈没有领证?不是夫妻?”
“不是!”
时小念说:“还有要问的吗?”
顾临川冥想了会儿,摇头:“暂时没了。”
时小念拿下嘴里的棒棒糖,正襟危坐,进入正题:“你还爱我妈妈吗?”
“爱,她是我此生挚爱。”
“那你当初是如何伤害的她?让她再也快乐不起来?”
顾临川神色痛苦,没有立即回答。
“不要讳疾忌医,只有知道妈妈的病症郁结在哪儿,才能让她彻底根治。”
时小念义正言辞道:“我妈妈从来不笑,可干爹说她以前是爱笑的。”
顾临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,只垂眸苦笑:“我们那个时候有误会,我伤了她的心。”
“不过,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的。”
顾临川举手保证。
时小念跳下沙发穿上鞋走到顾临川身边,“我妈妈噩梦中喊过很多遍你的名字,她这些年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,日子过得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,她的情绪从未有过起伏变化。”
“她在熬日子,不是过日子,我不希望她会永远这样下去,我干爹治愈不了她,我希望有人能。”
时小念将脑袋抻到顾临川跟前:“喏。”
顾临川不明所以。
时小念撇了撇嘴:“拔吧,亲子鉴定不是需要头发就行吗?”
顾临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不用,你就是我的女儿。”
他试探性地想抱抱她,见时小念没拒绝,才红着眼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念念,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,你们相依为命的这些年,爸爸没有一天陪在身边。”
时小念想伸手拍拍他,终究收了手。
“你让妈妈伤心了八年,作为惩罚,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。”
时小念腹诽完,语气冷硬道:“叔叔,你如果能让我妈妈恢复如初,我会考虑改口的。”
顾临川眼泪落在她的肩膀上,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她的上衣。
他激动地说不出话,良久才从喉间溢出一个声音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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