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她紧紧地回抱住他,靠在他胸腔的耳朵听到了里面翻腾不息潮涌般的绝望。
潘忆宁掩唇微笑,拉起丈夫上楼,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。
学辰的手缓缓离开她的背,垂在身侧片刻,抹掉泪水大口扒饭,眼睛里刚刚积蓄的光泽如被太阳灼伤的漫天晨星一颗一颗隐去。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带走了时间,空旷的客厅里许轻咕咕叫的肚子和她心虚理亏的脸色一样无所遁形。
尽管饿,许轻没有胃口,受伤的是他,他却还在帮她演戏。机械地为学辰夹菜直到他的碗垒起了金字塔,学辰无处落筷。
“对不起。”许轻又把菜夹回自己碗里,看着他,等他的指责。
学辰并未抬眼,他似乎很饿,又盛了第二碗饭。
门铃响了,是麦盟带谭歆竹前来拜访。
茶点很特别,莲花造型,有抹茶和提拉米苏两种口味。谭歆竹赏玩之时接到一个电话,点心塞进口中,随即发出松鼠用门牙嗑坚果的咀嚼声,开口闭口称对方为“领导”却丝毫不减唯我独尊的气势,用词自信而得体,声线清亮又不失温柔,即使是不相识的人也可以从中推断出她不会屈从于任何人,她的忠诚只交付给自己果敢无畏的独立人格。
“谁的电话?”麦盟好奇,什么样的“领导”能够激发她将一个职场白骨精角色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我要去面试的公司的老板。”谭歆竹答着,又捏起点心大快朵颐,“许总,学辰这两天发烧了,在电视台碰见他的时候,他差点儿晕倒,为了省钱,我就把他带回酒店了。”这番说辞,自然是她与学辰事先商量好的,脚上的伤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包括麦盟。
潘忆宁握着谭歆竹的手追问她和学辰的故事,被这从天而降的机缘震撼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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