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窗口往下指指,方依正在医院门口逡巡,外人不得入内,她一个没有名分的人,只得隐了高傲,把自己变得微贱如泥。
苏滢特许方依进入病房。
方依抚过苏乾宇鬓间灰白的发,对他说:“忘年交同志,赶紧醒醒吧,韩静泊就快被捕了,他狗急跳墙肯定要揭我老底的呀,是我发现自己长得像苏滢的母亲,才动了不该有的念头,花五年时间扑了场空。你快起来告诉苏滢,你早就知道的呀。”
她带着软糯乡音的语气让人听了十分舒缓,像一首冷爵士,很肆意,不规整,自由而又沉重。
苏滢平缓问道:“当我后妈的计划没得逞,为什么反而很开心似的?”
“因为睿暄给了我另一种活法。”方依坦诚望她,“乾宇又给了我一个最有尊严的身份,是他们两个让我明白,曾经的三十多年是被自己的虚荣心关在监狱里度过的,真是白活一场。”
她如是说,便是承认接近苏家有意为之。
苏滢没有多问,父亲何等明智,定是早已参透,所以才会以朋友相待。况且,留她在身边,也是私心使然,他念着母亲的影子。
他们二人,本无情分,也谈不上谁对谁错。
方依从包里拿出发皱的纸片,是手绘的平安符,上头写有平安寺的字样,正是她挂在琴行吊灯下的那只。
小小的黄色灵符在她指尖对折,放入苏乾宇的枕下,她说:“乾宇虽然不信这些,但放在这儿图个心安吧。”
苏滢问道:“睿暄跟你联系了吗?”
方依轻抖了一下,垂了头:“打过电话的,交代我要沉住气,可我做不到呀,虽然答应过乾宇守口如瓶,但现在这形势,我管不了那么多了!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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