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力。
如果回到两个月前,钻进牛角尖里的霍冉,一定不会想到要借助家里任何成员的力量。
她仿佛总是有种莫名的孤傲,理解的成功是自己成就,是证明自己的方式,这种方式,应该尽可能的摒弃周遭的力量,仿佛那些都是可耻的捷径,不会是成功的徽章。
可霍冉狠狠的失败了。
起初她不肯承认,在失败里挣扎,绝望,又固执己见得觉得没有那么糟糕,她还能够坚持,她一定要坚持。
直到霍家人把她骗回家,霍景修毫不留情得质问她。
霍冉心理防线崩塌,明白自己的‘坚持’真的毫无用处,终于低下头颅,跟自己认输。
但是承认失败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糟糕。
甚至处理国外那堆摊子的时候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没有人嘲笑她,也没有人因此而看不起她,回家后得到最多的是善意的鼓励。
就连最不可一世的大哥,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,告诉她,她已经做得很好。
霍冉想,这大概就是家人的意义。
那天晚上,霍冉把写的几百字检讨书删除,打开自己的日记,改成跟时越写信。
她能隐约明白时越情绪的起伏,两个人冷战的半年里,没有任何沟通,甚至彼此都觉得是放弃了这段感情。
时越跟她一样,内心应该有很多挣扎与煎熬。
然而彼此都小心翼翼得不去戳破。
其实何止是冷战的半年,霍奶奶的话提醒了霍冉,她想他与时越相处,确实是时越比较吃亏的那方,自己虽然惯会撒娇卖萌,但仿佛有种莫名其妙的对所谓‘独立’的坚持,情感上似乎从不上自己过多的依赖时越。
她努力在时越面前表现的是成熟、独立、活泼又自信的自己,小心翼翼得隐藏自己的怯懦、自卑,以及对时越的热爱。
仿佛唯有这样的光鲜与明亮的人足以与优秀的时越匹配。
所以在这段感情里,最后时越成了最缺乏安全感的那一方。
平心而论,时越给足了她安全感,她却渐渐忘记,即使时越比她年长7岁,亦需要对等的来自她给予的情感内的安全。
隐约的,霍冉这两天能够理解时越的患得患失,就像她清楚明白自己跟时越‘分手’后,变得麻木又一意孤行的自己。
“很多时候,我后知后觉,不明白一个人对我有多重要。”信里,霍冉这样跟时越表白道,“那天下午,结束公司所有的事情,我在公司租的写字楼附近广场的木椅上坐了一下午,你可能知道那里,有个很大的喷泉池,我们俩以前还在那里吃过三明治,你还在那里喂过鸽子。”
“那天天空很蓝,太阳有点晒,我傻傻地坐了一下午,乱七八糟得想了很多东西。原来失败以及亲手结束自己的梦想,也没有想像的那么难受,我本来以为我肯定会很痛苦,大哭一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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