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方向走,笑吟吟问道:“平安可有问了楼远是如何管不住他的裤裆的了?”
“还未。”月色皎洁,司季夏看见冬暖故笑,他不由也微微笑了,“右相大人尚未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冬暖故笑得开心。
司季夏也笑得眉眼微弯。
今夜,他们的确开心,因为他们现下只是静待离开而已。
司季夏还是喜欢说那句话,“阿暖当心些,莫摔了。”
夜风忽起,浓云变化。
风云正变。
秋桐来了菡萏别院,春荞却没有来。
在将将要走到菡萏别院月门前时,春荞拐了弯,去往了桃林别院。
秋桐没有拦她,亦没有问她什么,因为她知道,必是白拂公子有吩咐。
就在菡萏别院里吵闹十分时候,白拂从桃林别院走出来,往竹林别院走去。
白拂从桃林别院出来时,臂弯里没有抱着他的瑶琴,他右手里,抓着的是七八支细瘦的小铜管。
他的神色很沉,亦很严肃。
竹林别院里挑挂着几盏风灯,朦朦胧胧地照亮着院里的蜿蜒小路。
小东还在站在书房外候着,远远瞧见白拂,本要敲门禀报,却见白拂朝他摇了摇手,小东便收回了就欲敲到门扉上的手。
微掩的门扉,是白拂亲自敲响的。
“大人,拂求见。”站在这竹林别院里,在李悔面前,白拂是一如既往的恭敬。
“进来便是。”李悔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白拂在书房门外稍定了定,这才推开了微掩的门扉,走了进去,又反手关上。
书房点着几盏灯,全都放在李悔面前的那张桌案上。
桌案上还是如往常一般堆满了高高的书册书卷,李悔还是坐在桌案后提着笔正书写着什么,他的手边,摆放着一杯浓茶。
白拂只是走到桌案旁,没有出声打扰李悔,李悔亦没有急着问他什么,直至李悔收了最后一字的笔,才抬起头来问白拂道:“这般晚了,拂儿不歇着,还到竹林别院来找我,可是有事?”
“大人请看。”只见白拂双手一抬,他的双手手心里是满当当的十来支细瘦的小铜管,“这是今日从各地飞来的密信。”
李悔本是温和的神色倏地沉了下来,只听他冷冷道:“收回去,我不会看。”
“大人!”白拂倏地朝李悔双膝跪下了身。
“拂儿,我已说了我不会看,你就是把这些密信呈上来四次五次乃至数十次,我都不会看。”李悔说完,当真不再看白拂一眼,将手中的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,欲继续书写,只听白拂坚定道,“但是这一次,大人一定会看的。”
“因为阿远和冰刃一个时辰前将陨王爷和雅慧郡主给杀了,再将陨王府给一把火烧了。”白拂的声音很平静,与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完全不一样,“这个事情,现下应该已传到了王上那儿。”
李悔手一抖,一大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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