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豆腐一般。
从中间那条“道路”上，缓缓地飘过来了个容貌看起来颇为苍老的英灵。
很没来由地，胧月本能地觉得：
他……应该就是戾绝皇吧？
这个英灵向胧月方向飘来的过程中，身形在缓缓缩小，原本虚化透明的身躯，也在一点点地变得凝实。
等飘到胧月面前的时候，那戾绝皇化成的英灵，已经和胧月差不多大小。
戾绝皇站在胧月面前，用稍显空洞的双眼看着她。
虽然他看起来像两个空洞的眼睛里，并没有瞳孔，但胧月就能感觉得出来——这老爷子在认真地打量着自己。
老爷子，你是把我认成你家亲戚了吗？
这话，胧月只敢在心里自己嘀咕，她才不会出声惊扰了这老爷子
老爷子那群骁勇善战的手下，收拾噬绝蛊霖薇都跟厨子拿捏小鸡崽子似的，胧月才不想亲身去体验那种被拿捏的感觉。
甭管你们给我误认成谁……
没关系，误认吧。
你说我是谁，我都认！
带着这种心思，胧月乖乖地等着戾绝皇的后文。
尽管已经化成英灵，那稍显透明的红色面庞上，依然能看出老爷子的表情是激动中夹杂着疑惑。
许久过后，戾绝皇不再打量胧月，而是向后飘了一点点距离，然后矮了下去。
化为英灵后，这些英灵的上半身，与原先生而为人之时，并没有什么不同，但下半身就没有了双腿，化为了类似云朵尾巴的模样。
所以戾绝皇现在这个动作，给胧月吓到了！
这个动作？
是我疯了？
还是我理解有误？
他……是在向我下跪？
还不等胧月理清眼前的混乱，那些排成整齐军阵的英灵们，居然也以同样的动作，身子齐刷刷地矮了一截。
尽管被误认能保全小命，但戾绝皇与众位英灵，都至少是十七八万年以上的岁数了。
英烈不容轻侮！
他们这样隆重的跪拜之礼，胧月自认——受不起。
戾绝皇是能说话的。
在噬绝蛊霖薇追杀胧月的时候，胧月曾经听到过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以决绝而坚定的口吻，一字一句地对戾绝皇说：
“戾绝皇老爷子，打扰了你们的清静，我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“我是来自天涿大陆鲛族的胧月公主，你们应该……是认错人了。”
“还请老爷子让众位英灵起身，胧月受不起你们这么重的礼节。”
说这些话之前，胧月就已经做好了戾绝皇带领英灵翻脸的准备。
因为这些英灵们的所作所为，即便胧月身为异族，也是无比敬佩。
冒用他人名义，坦然接受他们的跪拜大礼……
这样的事情，胧月做不出来。
听了胧月的话，戾绝皇不但没有生气，竟然红色的面庞上，还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把云雾状的红色手臂，探进自己的身体里，翻找了好一阵儿。
再掏出来的时候，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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