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,腾地从地上跳起来,居高临下地瞪着胧月,恨不得把她撕碎吃了地吼了起来:
“胡说!为了嫱儿,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!”
胧月才不在乎阿战现在气成什么鬼样子呢,更何况魄族本来就属于鬼族嘛,气成鬼样子又不会怎样。
再加上算定鬼妲不会让这憨憨伤到自己的,胧月现在就成了绝对的有恃无恐。
那……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往死里气吧!
胧月现在要做的事情,就是用极尽尖酸刻薄的口气,把接下来的话语变成一柄利刃,刺入阿战的心里,让他痛不欲生:
“呵呵,自己没有办法,还好意思嫌弃愿意伸出援手之人,把面子看得比她生命还重的你,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?”
一个脏字都没有,一个字都不过分。
胧月就是在用平平常常的口气,诉说着事实。
但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话语,却仿佛一柄钝刀,让撕心裂肺的疼痛感,从阿战的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他原本青灰色的面庞上,冷汗涔涔滴落,强自挣扎着想要否认胧月的指责: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吗?”
反问了一句后,胧月饶有兴味地抬起头,满眼嘲讽地看了阿战一眼,开始帮他回忆之前的所作所为:
“来到这里以后,你既没有问过我是否有什么计划,也没有跟我商量任何对策,就单方面地认定这份援助没有任何作用,直接拒绝。”
“‘修为还没我高,能干得了什么,别瞎闹了!’这话是我说的吗?”
字字句句,言之凿凿。
若是换个搅赖之徒,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,否认自己曾经说过这些话,但阿战不行——从小,他就是被作为鬼妲的传承者培养的,诚信与忠诚是刻在骨髓当中的……
于是,无法反驳的阿战,只能可怜而卑微地重复一个字眼,却说不出个囫囵句子来: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现在,胧月也明白鬼妲的意思了:
阿战自小是被当做她的天祭接班人培养的,不论是修为、眼界、学识……甚至连样貌,在魄族都算得上极为出众的。
如此一来,就导致了他眼高于顶的性子,完全看不上同龄的小伙伴们了。
可这样的性子,真的能做下一任天祭吗?
难道一族领袖,能凭借自己一人之力、匹夫之勇,抵挡所有要面对的风霜雨雪、明枪暗箭?
显然不可能!
所以鬼妲才想借胧月之手,敲打敲打他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胧月自己还有急事,愿意帮忙也不过是为了报鬼妲赐珠之恩罢了,哪有那许多闲情逸致,温温柔柔地替鬼妲“磨炼”接班人的性子?
于是他这一课,注定要用惨烈的方式完成了。
到了现在,阿战终于明白了:
我现在走投无路,唯一能指望的,只有眼前这个……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,弱不禁风的姑娘。
倒也算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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