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硬打硬拼,更不会让保安旅有大的伤亡。”沈德会知道王志杰的心思,赶忙安慰。
“王旅长多虑了。”王老蔫儿也在旁帮腔,“不是有那么句话: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嘛!咱们就是那渔翁,看准了再打,肯定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“高见,王兄高见哪!”王志杰脸上有了笑容,说道:“王兄,有空多聊聊,没准咱们这本家的还能攀上亲戚呢!”
三个人下了房,在屋内的地图前商议了一番,才下达命令,带着各自部队出发。
…………
灰暗的云块,在空中缓缓地移行,阳光暗淡,天气阴冷,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感觉。更让人压抑沉重的却是敌人大举压境,以及惨酷的后果。
“轰,轰,轰……”几发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飞了过来,在土围子上爆炸,经过加固的土围子经受住了炮轰,并没有坍塌,只是掉下了不少土屑。
远远的,一个日军军官拔出指挥刀一声狼嚎,大批士兵立刻呐喊着弯起腰冲锋。几挺机关枪象毒蛇信子般疯狂扫射着,枪声如爆豆般密集。
五米多高的土围子内侧,搭起了可供瞭望和踩脚射击的木架子。从各村逃难而来的百姓在头领的指挥下进行了分工,战斗打响,男青壮年守围墙,妇女运送弹药和石头,老人和儿童送水送饭、救护伤员。
土围子有六个门,每个门后都布置有土炮。这种土炮还比较特殊,能够连发五炮,叫做五子炮,炮膛内装黑色火药,用碎铁块或碎石块作炮弹,能打到将近两百米,所过之处横扫一片,被村民们称之为“铁扫帚”。
轰,轰,轰,三门五子炮率先发出了怒吼,无数碎铁块象雨点般横扫向鬼子和伪军,伴着刺耳的惨叫声,受伤的敌人捂着脸部,捂着身体,倒地哀嚎。但这并未阻挡敌人的冲锋,敌人以为土炮不能连发,且装药时间长,此时正是乘势往上猛冲的好时候。伴着更加急促的喇叭声,便又嚎叫着涌了上来。
轰,轰,轰,五子炮稍加停顿,再度吼叫起来,猝不及防的敌人吃了大亏,但他们付出了伤亡后,也接近了土围子。
突然,几支抬杆吐出炽热的火焰,将成百上千的铁砂碎石喷向冲上来的敌人,接着,又是几支抬杆发出了轰响,轮番交替的猛烈轰击,宛如几条翻江倒海的蛟龙,向敌人喷吐着成片成片的死亡铁雨。
上午十点,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,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程度。村外,日军的膏药旗飘飘摇摇,刺刀在闪着寒光。寨子里,浓烟滚滚,被炮弹击中的房屋变成了一堆堆瓦砾。轻重机枪子弹象雨点一样射向土围子,炮弹不断地爆炸,土炮抬杆也在轰响怒吼,硝烟在寨子周围一团团升起。
寨子里多门“五子炮”的炮膛都发热发红了,只能一门一门地轮换着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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