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扔到地上踩碎,指着楚华谨道:“那是你亲儿子”说着,闪身又回了自己的琅缳洞天,生起气来。
楚华谨看见地上被裴舒芬踩碎的药丸,也有些惋惜,对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,更加疑惑了。
想来想去,还是不放心。打算还是哄着裴舒芬,将解药骗到手,解了毒再说。这个宁远侯的爵位,还是让方姨娘的儿子袭了吧。
想起方姨娘,楚华谨也有一丝挂念。他去西南做总兵的时候,带了方姨娘赴任。后来仓促回来奔丧,就没有带着方姨娘一起回来。
如今他被调了职,不能再回西南,方姨娘却一直不见回转。他派去接她的人也没有回音,不知出了什么事,想着还要再派一批人看看。
柳梦寒又过来催促了楚华谨几次,让他早做打算。
楚华谨还是拿不定主意,便将裴舒芬的话说了出来,问柳梦寒到底打着什么主意。
柳梦寒一惊,没想到楚华谨还有这份见识,便缓和了语调,并未再逼他,只是暗地里通知了自己的人手,让他们在西南想办法跟羌族人接洽。
老宁远侯楚伯赞镇守西南时日长久,同羌人的首领早就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柳梦寒虽然知道得不多,但是比楚华谨强点儿,手下人也有路子。
时光倏倏过去,已经是阳春三月。
下江南去清点江南官仓存粮的左督察御史贺思平先行回了京。这一次,他的行程倒是颇为顺畅,无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跟宏宣帝派出的钦差作对,同上一次出行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贺思平风尘仆仆地回京,第一件事便是去宫里面圣。
宏宣帝听了贺思平的回禀,脸上的忧色又多了几分。
“江南这两年说是风调雨顺,怎么入官仓的粮食只有这么点儿?”宏宣帝看着贺思平递上来的官仓帐目,仔细查看。
这本帐目大致上是正确的,只是具体存粮稍有出入。贺思平向来是个铁面无私的,在江南大肆整顿了一番,逼着从官仓借粮的官员还粮。——并且不要银子,只要粮食。不交就带了兵士,去那些欠粮官员家里的田庄里去搜,去查。
以至好多官员上书弹劾贺思平,说他有辱斯文,抢人家女眷的嫁妆私房的粮食以肥官仓,是个急功近利之辈,也有损朝廷的体面。
宏宣帝也是在民间待过的人,这些官员的小九九,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。因为大齐官员不能经商,所以这些官员家里的私产都是挂在正室夫人名下,有的假托是嫁妆,有的假托是私房。其实都是一回事。
也许有的人家真的是嫁妆和私房,可是家里明明有粮食,还要去官仓借粮,就有些其心可诛了。
况且贺思平在江南,并未请了钦差的尚方宝剑,杀过任何一个欠粮的官员,都是直接到这些官员家里查抄了事。
至于这些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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