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沉玉冷冰冰道:“只怕那会让你更无法忍受。”
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昭昭顺着话冷笑道,“确实,现在这种距离我都受不了,离你再近点我怕会恶心得吐出来。”
她言词直接而伤人:“在我眼里,你也没比莫家人好多少。”
莫家人修习邪术,造下杀孽,不知作了多少恶,这样的家族,在她心里竟然与他半斤两。
比起荆沉玉,昭昭说话更毒。
白色的身影转瞬到了眼前,昭昭一晃神下巴就被他冰冷的手指捏住了。
“你觉得你又比他们好多少?”
他的声音变得很低,低得昭昭毛骨悚然。
“如今你觉得离我近些便恶心,可你那天晚上离我那么近。”
昭昭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
“你发什么神经,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你崩人设了啊你!
她是做梦都没想过他会主动提那天晚上的事,还用这种方式!
“我杀过很多魔,般若的杀气便是血气,修行千余年,不知多少妖孽死在我剑下,可无一个如你这般。”墨画的眸子凝着她,荆沉玉声音更低了,沙哑得有些模糊不清。
昭昭汗毛都竖起来了:“你想干什么。”她想挣开他的手,但失败了,她身上都是伤,他现在状态可比她好,其实身为男主,他不管受多重的伤,都还是和开了挂一样强。
“我想干什么?”荆沉玉重复昭昭的话,望进她瞪圆了的杏眼,仿佛立誓般,“我得杀了你。”
昭昭浑身战栗。
他的杀气席卷她全身,她抖得很厉害。
也就没发现,他说的是“我得杀了你”,而不是“我会”或者“我要”。一字之差,意思差之千里,几乎改变了初衷。仿佛杀她这件事不再出于他本意,而是棘手的责任。
“得死。”
因为无一个如她这般,所以她得死。
她若不死,他永远无法安枕。
可她死了,他就能安枕了吗?在她未曾复活的那段时日,他也不必如今状态好上多少。
猛地松开手,荆沉玉的动作有些粗鲁,昭昭摔到床上,刚好碰到手臂刀伤,她疼得嘶了一声。
荆沉玉欲走的脚步顿住,回过身来牵起她的手臂,双指并拢在她挣扎不休的情况下以灵力为她疗伤。
皮肉伤虽伤不到修士根本,但也非常扰人,荆沉玉最擅杀戮,对医修之法不算精通,只能让她的伤口不再流血。
“放开。”昭昭终于挣开了他,喘息道,“你真是有病,放完狠话又给人疗伤,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。”
荆沉玉没再说话,这次走得很干脆,应该是去看夜月眠了。
昭昭心有余悸地望向关闭的房门,波光粼粼的结界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她难免有些心态失衡,世界真是不公平,他明明也受伤很重,可还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。
倒在床上,昭昭平复着呼吸,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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