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苏俏接过祝福,眼窝里含着泪走了。
过年,他爸没有一封信,一份电报。
她被家里抛弃了。
她只能自力更生了。
这些年,她妈管仓库,没少从纺织厂顺走一些布匹。
干卖出去,能赚钱,但赚的不多。
后来贾玉珍干脆,让苏俏偷偷学绣工,把布缝成一些荷包,书包,小动物,卖出去换钱。
靠着这些年贾玉珍的逼迫,苏俏的手艺是日渐精进,帮贾玉珍卖了不少钱。
现在,她是摸进黑市,凭着过节,赚了一点钱。
明年还是要上工的。
只有节日能卖一点。
不过,
大年初三有庙会,她可以去看看,能不能再卖一点?
这两天,她还得熬夜多缝几个了。
拿着荷包进了正屋,
傅秋语把荷包放桌上,对着元奶奶和贾玉秀说:
“苏俏送的,一人一个。我喜欢云朵粉这个,我拿走了,剩下的你们两个挑吧。”
起初,贾玉秀憋着一口气,不想动这个荷包,不过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瞅着这个荷包,绣的还真是好看。
她是真没想到:娇养的苏俏手工竟然这么好!
真是有点意外。
“手工不错。”贾玉秀拿过一个石榴花状的荷包,打量起来。
图案精美,
针线也不错,线脚工整。
是个精细的人做的活儿。
傅秋语一笑:
“手工真心不错,秀姨,你能绣不?”
贾玉秀撇了嘴,扔下手中的荷包:
“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抢一口饭!”
“歹竹出了一颗好笋,没长歪,真难得啊!”
元奶奶拄着拐棍儿适时的插了一句。
苏俏心思玲珑,但不是歹毒之人。
窗外,
北风又起来了。
刮的窗棂呼啦作响。
傅秋语皱眉看了眼窗外,陆明川怎么还不回来?
不是说好今天回来吗?
怎么还不回来?
正说着,
大门被拍响了。
傅秋语噌的跳下炕,冲出了屋子。
拉开大门,一眼就看到行色匆匆的陆明川,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。
声音沙哑着:
“阿傅,我回来晚了。”
“刚好。”
她笑着,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屋子。
鼻息间涌动着他身上那股浓浓的松木香。
清冽苍桑沉郁。
还携了一丝疲惫。
“元奶奶,秀姨可以开饭了。”
接着,她挑开帘拢,就把陆明川迎进了暖和的屋子。
他扭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柴火已安然的放进了柴房,遂放心的点点头:
“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雪。”
“嗯。我们把柴火都收进柴房了。”
“如果没了,我就去你那里搬!”
“嗯。”他伸手刮过她俏丽秀挺的小鼻子。
进了屋子,
寒气涌进屋里,
屋里烧了大炕,非常暖和,一股水汽萦绕在玻璃上,形在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元奶奶家的窗子是玻璃的。
以前元奶奶家生活富足,是地,主,家的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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