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司天监最聪明的弟子，一眼就知道我是装的。”
曹安回了个白眼：“这并不难猜吧，我上次大白天的过来，你在观星；现在下雨天，你还是在观星。若是算上平日，你差不多每时每刻都在观星？”
“难道这样不对吗？”
“当然不对。顺应天命者，不会在乎星辰变换。唯有想要看破天命，逆天而行者，才苦求那天命大道中的一丝契机。很明显，这与你养老的性格不符。”
真的养生，就应该像下面的大爷们一样，天天打拳，早睡早起。
这天天测星象的，给谁看？
“给皇帝看的。”监正做了个邀请的手势，泡起茶，两人开始懒洋洋的详谈起来。
捏起一杯茶，淡雅却又回味。
曹安忍不住感叹道：“司天监的日子真好过啊！不用干活，还能领俸禄。”
“哪有水绣大人混的好。”监正忍不住调侃道：“听说你离开的七天里，皇城司都疯了，天天在找你。回来之后，皇帝还赐了你一处宅院，真是羡慕啊！”
皇城司着急，并非因为庞士有多担心他。
毕竟他与应火绒的能耐，大家都懂，应该不至于会有危险。
庞士所担心的，是把曹安送走后，敌人所密谋的计划，暴雨前越是平静，风浪升起时越是恐怖。
曹安放下茶杯，叹了口气：“我也正是因此而来，那只叫做木白的妖怪，已经第二日给我送情报了，讲述妖族这十年来的过往。”
“哦？那不正好吗？你可以借此了解妖族”
“一点都不好。”
曹安面色肃正：“我查过了，木白是在三年前来到上江城的。按照她一日叙述一年的进度。在第六年的时候，她的书会迎来最终的谜底。”
监正喝茶的手一顿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她要亲自解开谜底？也就是说，她还有四日，计划便会成功了？”
“甚至更早一些。我今日一个人到处逛，整个上江城都平静的可怕，若是你这再不给我些有用的情报，我也破罐子破摔，准备跑路了。”
听到曹安暴躁的问话方式，监正也是好笑，摇摇头回道：
“你看外面，对我司天监的评价，亦是越发不堪了，现在弟子连都收不到几个。你就这么有信心，我有你需要的情报？。”
曹安嗤之以鼻：“若是我没猜错，那些不堪的评价，正是监正你弄出来的吧。”
司天监弱吗？
一点都不弱，别的不说，单看那位懵懵懂懂的大师姐，实力就强的可怕。
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弟子，说明司天监一定有非凡之处。
可为何，外界会有如此低劣的评价呢？
万景帝对于长生十分渴望，又封了监正为国师，可见其实力，一定是获得了万景帝认可的。
而其他官署，与司天监没仇没怨的，也不可能莫名其妙传那些谣言。
若是再结合司天监摆烂的态度，曹安有理由相信，监正在自导自演。
“哈哈！！曹安你果然聪明，也不知道那应长锋积了什么德，竟能捡到你这样一个宝贝。”监正释怀的大笑起来。
见势不妙，深藏功与名，这才是监正所信奉的长生之道。
没有否定曹安的说法，监正沉思了良久，才继续道：“我可以将曾经的往事告诉你，但这需要看你自己的能耐。你现在知道多少，我就把故事补充多少。”
并非监正打哑谜，而是他并不想引火自焚，他在激流中退却，便是感受到了危机。
曹安自然也明白他的顾虑，干净利落的说到：“我知道的东西有很多，包括万和帝，万景帝，道门、黑莲、黑戒、墨人巷。”
曹安一口气说出了很多的词汇，可惜这些东西很零碎。
只知那万景帝的靠山应该是道门，之后借助黑戒害死了自己的父皇，也就是万和帝。
登基后，励精图治，先后消灭了墨人巷、扩张了王朝版图，最后野心膨胀，赶走了道门。
但具体的故事，他并未知晓，需要这位监正来为他解答，拼凑出完整的故事。
监正点点头，既然曹安已经查到这一步了，那他也不用再顾虑了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就从58年前说起吧。”
“是关于那万景帝的靠山？”
“没错，关于万景帝的背景，正是墨人巷。”
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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