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文到关节炎发作,还数次因被罚在烈阳下背书,导致中暑,你,他能不恨贺逢?”
“他堂堂太子,被体罚到这地步没有宫人劝阻?孟姐姐,你是不是觉得我人傻好骗啊?”
孟娇娇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。
但她少时,确实曾撞见过如此场面。
要起来,太子韫少时的脾气,与如今倒也真是变化颇大。
多年前追在贺逢身后喊太傅的殿下,如今已经是个冷然的男人了。
贺云初提到太子韫就心烦。
“孟姐姐,我今日还与人约了有事,多谢你奉陪,改日定当携上门,再见再见!”
完匆匆遁了,仿佛慢一点又会听到太子的往事。
孟娇娇在原地伫立半晌。
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难不成情爱当真如云烟,不见就不见了?
一个人,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全然换了副心肠么?
·
是夜,琉秀坊。
贺云初吃过晚膳就在房里做琉秀坊的开业筹备。
缺些什么,还有什么要完善的。
能想的都又过了一遍。
门被敲响的瞬间,她还下意识望了一眼窗棂。
柳儿推门进来时,脸煞白。
贺云初不明所以,往后一瞧。
跟着进来的,不是‘容锦’又是谁?
“贺姐姐,这位公、公子,与你有约。”
贺云初以为容锦还是会走窗子,没成想却从正门进来了。
这逛青楼光明正大了?
“柳儿,你这脸色怎么回事?”
柳儿:“......”
她不敢抬头瞧‘容锦’,只道:“无、无事,我原本是想过来给你换药,既然有客人,那我晚些再过来吧。”
柳儿着就将门带上了。
贺云初将视线放在‘容锦’脸上。
‘容锦’亦然,视线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。
下午时听蔡柄来回禀,贺云初离开贺府时,衣裳半湿,受赡肩膀看着也不对。
他担心是贺逢被他罚过,将怒气撒在了贺云初身上。
于是才早早过了来。
见人没事,他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这么瞧着我做什么?”
卫司韫好笑,反问:“那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?”
贺云初想问什么就问了:“柳儿怎么一副非常怕你的样子?”
怕他?
是怕他。
卫司韫暗自想。
那夜他来琉秀坊寻贺云初,若不是因为柳儿,也不会身中媚药。
他要混进来,只能用客饶身份。
青楼里的人,有些手段用惯了。
那柳儿就将他当成了恩客,往他茶水中下了媚药。
若不是后来因为找贺云初的事情耽误了,柳儿恐怕也没有命活到如今。
因此方才一见他,柳儿差点吓破胆。
那晚鬼迷心窍,被卫司韫的色相冲昏了头脑,可如今再看,这人周身气场冷厉,哪里是她招惹的起的人?
因此她忙不迭地退了。
贺云初听完,不可思议:“你那晚不是被仇家报复,是柳儿给你下的药??”
敢给他下媚药的仇家?
卫司韫冷哼,估计还没出世。
“你那晚...你是第一、第一、”贺云初有点不出口:“你如果是,那来青楼干什么?”
她莫不是被人骗了!
一个来烟花柳巷被人下药的人,那能是来闲逛的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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