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大兄一起来的?”
不等濮阳漪说话,温行溯赶紧道:“我从大营过来,往花溪村的路上遇到平原县君……”
他不想让冯蕴误会,濮阳漪也看出来了他的意图,笑盈盈望他一眼,笑道:“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,便穿得单薄了一些,哪知太阳一收就降了温……这么,幸好遇到温将军,不然我只怕得冻坏了。”
温行溯温和的笑一下,“县君说笑了。”
濮阳漪揽住冯蕴的手臂,往里走,“蕴娘,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。”
冯蕴心里有数了,嘴唇微微抿一下,只笑不答。
将二人迎入屋里坐定,等仆女端上了茶水,濮阳漪才从桌案后起身,双手举着茶盏,朝冯蕴弯腰行上一礼。
“以茶代酒,替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,向蕴娘致歉。”
温行溯这才知道今日上山发生的事情。
他温和的目光冷了冷,一言不发。
濮阳漪好几次想跟他搭话,全被他轻飘飘岔了过去。
仍然是那张脸,仍然是那样的笑,仍然是那个会宽衣为她御寒的儒雅将军,可濮阳漪却感觉得到,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如此冷淡,可以想见他对濮阳纵有多么厌恶。
濮阳漪暗叹一声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,有些许落寞。
“我哥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交友不慎,眼瞎。老是跟元铿那几个家伙混在一处……”
冯蕴没有多说什么,饮一口茶,笑道:
“金尊玉贵的郎君们,不在府里享清福,或是找个花楼喝小酒,跑到山上去做什么?”
濮阳漪嘟起了嘴,瞥她一眼。
“还能是什么,吃饱了撑的,闲得慌……”
“哦?”冯蕴举起茶盏,敬濮阳漪一下,等着下文。
温行溯多看她一眼,瞬间拧起眉。
阿蕴平常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,她一定是怀疑什么,才会寻根问底。
濮阳漪丝毫没有察觉出冯蕴话里的探究,也没有对她设防,说起二哥濮阳纵,那就是滔滔不绝,话里话外全是埋怨。
“那夜中京变故,长公主府好端端的,也遭了无妄之灾,被隔壁大火波及,府邸被烧了大半……”
那夜中京城到处纵火,无人相救,火势连绵不绝,根本扑不灭。
“宗室内讧,我阿母甚是痛心,直言对祖宗有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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