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瘦了。
可冯蕴没有看出来他的变化。
他微微攥着拳头,又松开,然后大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昨日接到家书,这次信州和议,阿父会来,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对他婚事的说道……
之前,他还可以借着战事来婉拒。
和议后,仗不打了,北雍军班师回朝,他当如何是好?
主将营房。
濮阳九黑着脸跪坐在铺着席子的木榻上,把脉的手都换好几次了,仍然没有开口,那表情凝重得好像在看一个绝症病人。
“有什么就说,我还有事。”裴獗不耐烦了,将手从脉枕上收回来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
“妄之。”濮阳九拿眼瞄他一眼,“伸舌头。”
观色,切脉,现在又伸舌头……
裴獗表情冷漠地凝视着他,慢慢张嘴……
“啊!”濮阳九教他,像在教小孩子。
“张大点,舌头伸出来……”
裴獗冷眼睨着他,突地合拢嘴,那表情怪异得濮阳九心下一抖,这才察觉到他视线有异。
慢慢转过头去,发现冯蕴从远处过来了。
濮阳九有点好笑。
“你跟嫂夫人没伸过舌头怎么的?怕成这样……”
裴獗冷眼剜他。
濮阳九懂事地闭嘴,趁冯蕴还没有入门,淡淡瞄他一眼,嗤笑一声:“毫无疑问,你这阳燥的症状减轻了许多。我早就说过,这本不是什么大毛病,只要娶妻纳妾,待阳液泄出,其火自消。便有瘾症又何如?一日弄三回,总能按捺得住,比服药可强上许多……”
“闭嘴!”裴獗冷声。
冯蕴已到门口,看着室内正襟危坐的两人,行了一礼,没有进门。
濮阳九捋了捋袖子,起身喊一声“嫂夫人”,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又回头看着裴獗,低低地道:
请收藏:https://m.obxs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