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副拐弯抹角的模样真是像极了苏夫人,怕了,怕了,他走还不行吗?
直到大哥走后,苏阳斟了一杯酒推到卫峪前面说:“卫少将军请喝酒。”
卫峪三年没回过京都,就算是以前除了苏舟幕他与苏家,尤其是这位苏家大小姐毫无往来,不得不说苏舟阳比儿时相差了不少。
两人视线不断交汇,忒是要把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进行到底。
“苏舟阳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卫峪受不住了,干脆摊开,这比他领兵作战还要不自在。
“诚如卫少将军所见,叙旧而已。”
卫峪将那杯酒往中间移了移说:“叙旧何故屏退左右?”
拒绝意思明显,一点也不想叙旧,就他们那狗洞情宜不提也罢。
“卫少将军还不明白吗?”
卫峪沉默不语,脸色微沉,他向来不喜欢与人打哑谜。他治军三年,军纪严明,以身作则惯了与他父亲截然不同,偏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,规矩就是规矩。
真是个榆木疙瘩,苏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心累,还是堆着笑说:“我心悦你,喜欢你,想与你长夜苦短。”
卫峪听着脸一黑,后面半句他听了个明明白白隐忍道:“放肆。”
“卫少将军连生气都这么好看,不愧是舟阳看上的人。”
卫峪霍然站起来脸色冷得发寒,手指捏得咔嚓想,饶是炎炎夏日,苏阳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“你若再胡说休怪我……”
“卫少将军。”苏阳下座走到卫峪那边抬起头无辜道:“舟阳,不过是向你表露心意,又不是强逼着你娶我。”
“我听闻少将军要回西北。”
卫峪脸色稍缓说:“不错。”
“可皇上,会让你回去吗?”苏阳又说:“为何皇上要三翻四次召你回京?既然召你回来又怎么会轻易放你回去?”
片刻,卫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:“你倒是看的透彻。”
“不瞒少将军,舟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玄武门断头台前遍地是血,那血洗刷了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,那是苏卫两家的血。”剧本里慎王继位后,第一个开刀的便是苏家,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,时隔半年卫将军领兵向南突然战死沙场。
“荒谬。”卫峪虽不动声色,心里却惊骇不已。
他战场受伤在江南养病半年,永康帝却曾多次催促他回京,前几日他向皇上请辞,皇上却顾左右而言他。想不到现今局势竟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摸得差不多了。
苏阳见他不说话,想必效果已经达成,便主动拿起卫峪的手,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粗糙的掌心中说:“舟阳,喜欢少将军是真心的。”
指尖在他掌心中刮了刮。
卫峪手臂一颤抽回自己的手,虽然他母亲也是豪放之人,随夫从军半生戎马,可他自幼却是在京都长大,随夫子念了十几年书,基本礼义廉耻是通晓的。
苏阳看着自己落空的手,眼前人真是越看越舒服,她就喜欢卫峪这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。
“卫少将军,下下月入秋,秋山围猎,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说完便转身,还不忘回头抛媚眼,“舟阳心里会一直一直念着少将军的。”
苏阳直至出门走到楼梯上,蓦然听到桌椅被劈得七零八落的声音。
“走吧,回府睡觉咯!”苏阳笑着与车夫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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