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,应该是在说同自一样进来斩妖修士,修士们自然是各人有各人长相,可何为区别不?除极端丑与极端美,其余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,普通人罢了,普通人渡不过苏河,那什么人才能渡?
他了一会儿,又掀开帘子问轿夫:“距离苏河还有多远?”
轿夫答:“两里地。”
按照这四人健步如飞抬法,两里地可走不了太久。凤怀月看向轿外,道旁男男女女也在看着他,纷纷笑着打趣:“又来一个送死丑八怪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凤怀月问:“丑就得死?”
人们回答:“是呀,丑就得死。”
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,有人手中拎着酒壶,有人手里捏着团扇,还有坐在地上抚琴,抬头皆是一张美丽精致脸。凤怀月视线从他们五官飞速掠过,试图总结出一些相似点。轿夫们脚步也在逐步加快,一条宽广河,已经逐渐在不远处显露出了白色影子。
河中浪花滔天。
“贵客下轿!”
终于抵达目地,轿子被放了下来。
“贵客下轿!”
见轿子里迟迟没有动静,轿夫又扯起嗓子叫了一回。
凤怀月定了定神,弯腰从轿中走出。
风雨如晦,电闪雷鸣。穿着红色喜服管正站在岸边,他走上前来,仔细打量着这位新客脸。他身上裹着浓厚煞气,手中提了把鬼头长刀,目光阴森。凤怀月不动声色与他对视,问:“如何,我能赴宴吗?”
管瞪眼珠子,转着圈打量他,打量了许久,突然转身声喜道:“来人,渡贵客过河!”
一艘船“哗啦啦”地驶了过来,桅杆上挂着一串或白或黄骷髅,那些应该就是惨死修士们,因为长得不够像自,所以被管砍了脑袋。
是,长得不够像自。
从轿夫,到路边女子,再到其余路人,所有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人,五官都与自有几分相似,眉毛也好嘴巴也好,甚至就连双喜村里孩童,也有与自一样眼睛。
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凤怀月也就通了方才在见到四个轿夫时,那股诡异别扭感觉究竟是什么——因为自眉眼口鼻被拆开,分别贴到了不同人脸上。
船破浪而行。凤怀月坐在甲板上,试图从匮乏记忆里拨出一点往事,比如说自当初在迷晕了越山仙主与清江仙主同时,还有没有顺便把媚眼抛给什么别凶残妖邪,以至于对方念念不忘三百年,就连造一条破船,也必须得是长得像自才能坐。
情债一路从现世惹到千丝茧,凤怀月对当年自肃然起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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