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的脂粉气,更可能是他们时常出入同一场所,这才气息相近。而且微妙的是,琮晴觉得这气息似曾相识,但只因她当时未作留心,所以此时完全想不起具体的出处。
琮晴这厢沉浸遐想,漫不经心;另一厢,两个挺拔身影,蠢蠢欲动。入暮时分,明暗交争,房内又无掌灯,叫人难以分辨她俩的容颜。
前一人几分薄怒,像是置气,又像是替人抱不平:“小姐,那位新来的于小姐,太不知深浅,竟然翻查莫家账目。莫少爷也不上心,就由着她胡来!”
后一人则口气平和,像是不在意,又像是只能忍让:“他不是‘不上心’,而是太过宠爱,只要她高兴,便随她的意。这也是人之常情,天下间无论是谁,清高或傲慢,若真遇上喜欢之人,就会一再迁就。”
这话说得体贴,却更让人觉得心酸与委屈,就像有人悉心照料一只萌宠,日复一日。可突然间偶遇一位出色的小美女,它就舍弃了长久陪伴之人,而粘着小美女玩耍起来。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,但心情很是相似:你不甘心,却无可奈何,只能平下心来,假装大度地容忍。
前一人更为激愤,口无遮拦:“凭什么要迁就!小姐,你就是狠不下心。如今你已掌握莫家产业,就像曾经的夫人那样。老爷当年风流在外,不也是不敢在夫人面前造次……”
此言一出,她重重地挨了一掌,五脏六腑挤压、旋转,一口鲜红喷涌而出。再抬眼,面前的小姐,周身透着决绝,就像雪域之巅,孤高而无情的王。她不由颤抖,跪下身子求饶:“小姐莫恼,是我一时失言,今后绝不敢胡乱说话!”
良久,后一人褪下冷冽,闭目叹息:“曾经过往,切莫提及。如今我初入暗部,根基不稳,只能万事谨慎,不可毛躁。”
然后又问:“那于小姐的身份,你们可打探到了?”
前一人小心答话:“她的身份无人知晓,但莫家的侍从们都议论说,她只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,莫少爷在回家途中,偶然遇见。”
“也好。”后一人不作深究,“只要她不侵害我与莫少爷的关系,我也可以容她共处。而且她过于年轻,莫少爷的感情,又过于正式,她未必会接收,甚至可能逃避。所以我只稍作教训,叫她离开,或者有所收敛便好。”
“莫少爷叫了近侍跟着她,那人虽然玄武一般,又与您关系融洽,但仍需当心。”前一人提醒。
“无妨。”后一人答。
至此,前一人告退。此时华灯初上,映衬出一张陌生的面孔,漂亮却普通,过目即忘。只有一处特别,她的耳后有一枚很淡的胎记。
……
待琮晴从帐房出来,已是皎月高悬,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清香。她此时三盘点心下肚,满足而惬意,沐浴着柔和的月色,踱步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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