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当,不过痴长几岁,多见了些人而已。”
贾琮哈哈一笑,道:“老沙啊老沙,看你这副尊容,谁能想到你竟口齿伶俐胜过秀才,若杀了你,倒是本卫的损失了。”
“今日叫你来,可知为何?”贾琮淡淡道。
沙兜福既得启用,顿时恢复了几分锐气,目中精芒一闪,拱手道:“卑职斗胆猜测,或因乔镇抚八面玲珑,办差时顾虑多了些儿。”
“老沙,你说锦衣卫若不得罪人,还叫锦衣卫?”贾琮淡淡道。
“大人所言极是。卑职以为,身为锦衣卫,自当以本卫荣辱为重,个人得失为轻。
只要出于公心,便应一往无前,以死报效大人知遇之恩,也顾不得得罪了谁。”沙兜福瞬间明白贾琮的意思,朗声答道。
“去罢,日后多提醒乔尹,免得他犯了糊涂。”
“卑职遵命,先行告退。”沙兜福磕头退下,精神大振。
俺虎头鲨又回来了,虽说降了职,不过凭自己在江南的根基,绝不至于被乔尹所制,当可有一番建树。
贾琮见他走路带风的样子,似乎顷刻间年轻了二十岁,不禁哑然,权力使人年轻,诚不我欺。
——
接下来两天,贾琮接见了几拨前来拜访的世交老亲。
虽说上次被他六亲不认杀了一大批人,不过他的身份摆在这里,谁都不敢得罪,还得陪着笑脸备上重礼上门拜见。
“金彩,再有求见的世交老亲,就说爷公务繁忙,一概打发了。”贾琮实在烦了,便召来金彩吩咐。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金彩退下,过了会又进来,禀道:“国公爷,外面又有人求见。”
贾琮皱眉道:“不是叫你打发了么?”
“是楚家的老爷,奴才不敢擅作主张。”金彩小心地道。
贾琮笑道:“原来是他,那我得亲自见一见,请他正堂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贾琮换了衣服出去,见一富态的中年缙绅,拱手笑道:“琮见过世伯。”
楚满忙起身还礼:“国公言重了,草民怎当得起。”又指着身后的少年,道:“这是犬子航。”
楚航忙躬身道:“学生参见国公爷。”
贾琮见他约莫十六七岁,眉眼与楚婵相仿,十分俊美清秀,笑着点了点头,道:“可进了学?”
楚航忙道:“回国公爷,学生去年已过了金陵府院试。”
“果然是名门之后,少年俊杰。”贾琮赞道,“世伯请坐,近来家中可好?”
“托国公爷的福,草民家中一切都好,今日不请自来,只因久仰国公风采,渴慕一见,亦有谢罪之意。”楚满道。
“谢罪?世伯这话从何说起?”贾琮愕然。
“只因小女不懂事,给国公爷添了麻烦,草民教女无方,着实汗颜。”楚满叹道。
贾琮摇头失笑,这老头儿是变着法子邀宠么?
因笑道:“世伯言重了,婵姐姐待人接物,精明练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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