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贾琮果然背对自己,忙坐起来窸窸窣窣穿好衣服,才松了口气。
想到昨夜的荒唐,身子不禁有些酥软,忍不住红了脸,狠狠瞪着贾琮,淫贼!
两人收拾妥当洗漱出来,用过早饭,却听亲兵来报,说衍圣公府唯一的少爷孔星河连夜接回来了,正在大堂等候召见。
贾琮忙出大堂来,见一锦袍玉带的青年公子正等在堂下,呆呆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星河兄别来无恙,本帅来迟一步,尊府竟遭此大难,惭愧惭愧。”
“大帅言重了,战场上的事,谁又说得清?只怪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罢。”孔星河叹道。
“星河兄节哀。”
“谢大帅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,贾琮渐渐提起话头:“如今贼寇近乎剿灭,也算是为曲阜百姓报了仇。
尊府各位爷们壮烈殉城,只剩星河兄一根独苗,不知兄有何打算?”
孔星河是个聪明人,闻弦歌而知雅意,眼珠一转已有主意,“沉痛”地道:“荫生见识短浅,突遭大变,悲愤欲绝。
只想服侍诸位太太膝下,哪里还有什么打算,倒要请大帅指点迷津,荫生无不从命。”
贾琮道:“如今不单是尊府遭了劫,整个山东、河北南部尽皆残破,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,无数民居被烧成白地。
衍圣公府素为天下所重,乃国人道德楷模,兄此时万不可因小失大,坠了圣人门楣。”
孔星河拿出帕子,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,拱手“哽咽”道:“荫生才疏学浅,资质鲁钝,请大帅不吝赐教,何谓‘小’何谓‘大’”
贾琮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狗日的无耻之徒,忍笑忍得很辛苦罢?
淡淡道:“一家一姓的痛苦与山东、河北无数百姓的痛苦相比,那就不再是痛苦。这便是小与大,星河兄明白么?”
孔星河点头慨然道:“圣人云,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?
敝府忝受国家优渥、百姓爱戴两千年,于国于民并无尺寸之功,而富有田宅广厦。
如今地方不安,百姓倒悬,敝府若不能倾尽全力以助之,则上负天子,下愧黎民,岂称仁乎?”
贾琮微笑点头,上道就好办,省得老子再砍了你小子,因说道:“星河兄宅心仁厚,大有圣人遗风矣,我看衍圣公之尊位,非你莫属。”
孔星河等的就是这句话,颤声道:“荫生出身卑微,何德何能,岂敢窥视尊位。”
贾琮摆手道:“有志不在年高,我看就凭世兄方才那一席以万民为己任的话,便是圣人复生也当欣慰了。
如今尊府就剩世兄一枝独秀,你不担此大任,又推给谁去?此乃礼法。
其二么,若世兄再有感天动地的手笔,朝廷上下,朝野内外,谁不伏你呢?”
孔星河明白,所谓感天动地无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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