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赵有方,李胜利悄声问道。
“谁家没个亲戚,棉花可不好弄,这些旧棉花洗几遍,弹一弹,跟新棉花没两样的。”
听了这样的解释,李胜利点了点头,这买卖还是可以做上一段时间的,用户群很大,洼里的村民,就是最好的分销商。
“海爷,超了一千一百斤,再叫个价吧!”
叫行,属于部分洼里社员的秘密,所以粮库里没开灯。
打着手电算完账的村会计张连福,报了一下数量,想要的人太多,一斤的价不成了。
“差不多就成了,你们咋还要起来没完没了。
一斤半,有没有觉着多的,就叫这一次了,有些亲戚家不着调的,等下次。
山上打粮那么轻省吗?”
海爷有些不情愿的加了半斤的量,这就是叫行,跟拍卖一个样。
只是方法有些不同,一千二百斤旧棉花是有数的,一斤半换半斤,如果还是超量,就得继续加价。
“海爷,还是多了四百多斤,再叫一口吧!”
嘈杂的报价之后,张连福很快给出了数量,差的还是有点多,他觉得还得再叫一口。
“兔崽子,家里有存粮烧的是不是?
那些个要的多的,再减一下,家里又不是没被窝。”
海爷的劝告,没什么作用,减了之后,会计张连福报的还多了三百多斤。
“一斤八两,就这一次,你们这么叫行,这价可就没边了。
心里都有点数,眼见着就过年了,粮食都换了棉花,年嚼裹拿什么换?”
在海爷的呵斥下,第三次叫行虽说依旧多了几十斤,但总归是成交了。
见识了叫行之后,海爷这边又让赵家兄弟三个,打着手电,将打成包的旧衣服拆了。
一堆堆的分好之后,海爷这边才开了口。
“布的单衣、长衫一块五俩;绸衣、绸衫一块;夹袄、洋西服一块五;大衣三块,带皮子的四块。
都特么有点数,别见了好东西就上,这次不叫行,定价来的。
我家里还有几包,别特么跟狗抢食一样闹出动静来。
从四队开始挑,一队的最后挑。”
海爷连喊带骂的说完之后,有人不买账,就在人群里开了口。
“海哥,咱们一队怎么就得最后了,自家人不管自家人了?”
不服的人,李胜利还挺熟悉,换药箱的赵老敢,他这话一出,海爷登时就怒了。
“狗日的老货,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?
咱们一个村住着,四队是杂姓,村里一家本当的少,没人帮衬,让他们先挑,咋不合理了?
咱们家人多,帮衬的也多,不差一件衣服。
再敢狗叫,打掉你满嘴的牙。”
村里叫行跟开会也差不多,一家本当的有了矛盾,也是直接问候八辈祖宗。
甭管是不是一个祖宗,热血上头的时候,也要先问候完了,回头再论祖宗。
除非有驻村干部在,还能多少文明点,不然海爷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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