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这样居高临下地,稳稳对准了云渺之的方向。
“你想问这个吗,云渺之?你单剑挑破寒剑宫,终于把我齐聚于此,就只是为了这个问题?”
在叶争流身后半步之外,云渺之用力地闭了闭眼。
“不。”
云渺之往前跨出一步,越过叶争流,咬牙直指愤怒之神道:
“我不问你是如何当的父亲,云渺之一介凡人,和‘愤怒之神’本就没有任何血脉关系可言。我是要问你——一直以来,你为何如此,我何以至此?”
虽然云渺之激动之下,质问的语句显得有些模糊,串联的逻辑也不算清晰,但是在场的三个存在,竟然都奇异地听懂了。
叶争流的眼风在云渺之背影上一扫,心中止不住替云渺之作了一声长叹。
如今的叶争流,不但自己跻身于当世绝顶高手之列,而且眼光也足以称得上人间一流。
在她看来,如果单纯论及剑术的话,在人类之中,云渺之已经可谓是剑者中的第一人。
这世上天生剑骨的不多不少,云渺之是,杀魂是,叶争流有一个师兄也是。
但在众多的天生剑骨之中,大概只有云渺之,在坐拥天生剑骨的先天条件以后,又加以每日上万次斩劈拔刺的练习,打下一份厚重扎实的根基。
如果说,书法家的一生会透露在他的字里行间,画师国手的心境,将反应于笔下的山水鸟兽,那么剑者得到的所有磨砺,就必然通过他们嗡鸣的兵刃予以相和。
纵观云渺之短短二十余年的经历,简直无一分不坎坷,无一寸不曲折——如果说天生剑骨还可以说是上天给她的外挂,那么天生五个爸爸,云渺之简直是捡到鬼了。
更别提之后那种“亲爹杀了亲妈,我又杀了亲爹,还是两个亲爹”的窒息操作,别说家庭伦理剧了,就是一般的刑侦片都不敢这么拍,生怕拍完过不了审。
再然后的日子,也依然没什么好说:被送去鹤鸣山和亲,由韩峻剥去手骨,困锁三年;回来之后杀上寒剑宫失败,被关押入愤怒神域,日日打磨剑法,整个人都变得好似一个寄居于剑中的魂灵。
叶争流掐指一算,发现云渺之虽然活的短,但她经历的闹心事多啊。
这一连串操作放在普通人身上,搁谁谁都得给整变态了。云渺之居然只是自闭而已,心理素质的强大可见一斑。
但,能够承受,不代表必须忍受。
现在,云渺之终于能同穹庐剑神对簿当堂。
她把愤怒之神留在外界的四个体外化身尽数杀死,将一个完整的愤怒之神拼得整齐。
云渺之剑指神明,一贯冷浸寒潭似的眼睛里也燃起两团盛怒的火焰,仿佛愤怒的尊名此刻应该加诸她身。
云渺之一字一顿道:“为什么?”
愤怒之神失望似地皱起了眉头。祂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因为你是我的造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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