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走。
毕竟,黑甲营将军的心狠手辣之名,三城之间无人不晓。
这座城池眼下被向烽攻破,不要说是城主府了,就是六大家族以及满城百姓,恐怕都在心中犯嘀咕。
在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,马廖英的脸色阴沉沉的。
他花白的胡子几乎被自己碾断了一半,独坐着沉默了良久,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声不。
他命自己的长子马庆元速速带着两个心腹离开。
至于马廖英自己,则将平日里供养的客卿卡者都召集到大堂上,请他们各自埋伏好。
他打算坐在自己的城主宝座上,和向烽做最后的背水一战。
马廖英已经很老了,老到满腹的心机都化作个性中的顽固,也老到失去了暂时逃离,东山再起的勇气。
他老迈的身体、思想、还有精神,就宛如一根已经腐朽的大梁。外表看上去还算完好,实际内里早已空无一物,经不起搬运和挪移,只能在原地等着折断的一天。
向烽刚刚破开正堂大门,繁多如雨点般的攻击便如同密密麻麻的飞蝗一般,挟裹着火焰、寒冰、下陷的地面、凸起的尖刺、诅咒的细丝、甚至是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,朝着向烽劈面打来。
向烽拨开寒冰、躲过火焰、看也不看地用靴尖将锐刺直接踢翻。
对于那双充满诱惑和爱意的魔瞳,向烽看也不看。
他手中银枪游龙般绽开光芒,枪尖一提一点,直接把那不断眨巴眼睛的男人勾着后领子扯了过来。
以一种生拉硬拽、犹如拖死猪般的姿势,向烽用对手的后背破开了细密如网的诅咒。
在满堂骤起的焦糊味里,向烽把那男人一脚踹开,随即一枪连着钉穿了三个躲闪不及的卡者心窝。
向烽踏上门槛,如一尊魔神般将大堂中的烛光尽数堵住。他冷冷宣布道:“此时停手,饶尔等不死。”
……
叶争流慢一步踏入大堂,此时,前面布下的陷阱已经被向烽尽数趟平。
所以,她只是解决了两个仍不安分,想要袭击她的卡者罢了。
向烽倒提银枪,目光却比滴血的枪尖更加锐利。
他看着主座之上胡子花白的马廖英,沉声问道:“背弃同盟,是你的主张?”
马廖英哼了一声道:“是老夫的主张,那又如何?”
“照老夫来说,解凤惜当真错看了你。他以为自己豢养着一条听话的看门狗,没想到你却是个敢于自作主张的恶狼。倘若解凤惜此时还活着,想必你麾下五万将士,也一样会闯进沧海城的大堂!”
对于后半段的攻心之语,向烽听若罔闻。
他见马廖英前面承认了,便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三城结盟时曾有言在先——背弃同盟者,死。”
银白的枪尖泛着冰冷的寒光,向烽举起枪杆,锐利的兵刃已经隔空点在马廖英的喉咙上。
倒是叶争流见这位风海城主又是挑拨,又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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