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遇,满地生烟,刺激喉咙的攻击性,让人不由自主流下眼泪,好像谁也不能在他面前立威,非要人人示弱,人人臣服,那天生的桀骜不驯才能稍微满意。
纡尊降贵。
来人脑中忽然出现了这个词,配上面前的人再合适不过了,对方这样想。
卫道又十分瘦,小孩该有的婴儿肥是绝不能在他脸上看见的,身量又修长,从视觉上就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很高的人。实际上不是,但除非二人并肩站在一处比较,这种错觉往往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,仿佛一个被动技能。
见来人不说话,卫道不耐烦跟他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开口谁先输的游戏,扬声问:“你是屋主?”
说实在的,要是对方真是屋主,卫道就得换个地方休息了,他也不能在这里躺着,早点问清楚了,早点走人,也许趁着现在天黑,还能多走几步路,全当自己是在梦游好了。
要是不是,他可不走。
“哦,”来人回过神来,连忙笑道,“我不是,我是路过的,屋主托我照顾这间屋子,我就今天顺路看看,遇上大雨,想在这屋子里休息,我姓韦,名芦,还未请教尊姓大名?”
卫道知道是不能现在就睡了,一掀被子换了个方向坐在床边:“我姓卫,卫道。韦芦?”
“在。”
“你不赶我出去?”
“这本就不是我的屋子,我无权赶走客人,更何况,您这样的客人想必是出身名门,不嫌此地寒舍陋室,还是小生之幸事也。何来赶?”
卫道嗤笑道:“那你想错了,我自小无父无母,不知什么名门,你要是不赶,我就要睡下了。”
韦芦文绉绉:“我观客人面相不凡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卫道笑道:“只怕是大器晚成,我这辈子没到那时候,早该死了。”
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预感,好像他已经早早死了很多次,已经习惯了。
不觉得早死有什么不好,也不觉得早死了有什么不对。
以至于提起来的时候,也平静极了。
韦芦惊道:“怎么会如此?”
他打量了卫道一阵。
卫道皱着眉:“你真不赶我?”
韦芦点头:“不会。”
卫道一掀被子:“好说,我要睡觉了,你走吧。”
韦芦失笑道:“我看客人似乎居无定所,不如明日也留下来,与我喝一杯茶说两句话再走?”
卫道眯着眼睛:“雨没停,我就坐,雨停了,我就走。”
韦芦道:“这周围雨天路滑,容易出事的。”
卫道翻了个身面向墙壁:“我又不是你家的人。死了都不关你的事。”
韦芦无奈:“小生唐突了,客人不必如此急着拒绝,明日之事,明日再谈不迟,再有一件,今晚小生睡在隔壁,万望担待。”
卫道应了一声。
韦芦便退出去走了。
卫道迷迷糊糊想:真没想到,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好人,倒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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