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。”
不管是否发自内心,他总是能这样轻松地就嘻嘻笑起来,伸长手来捏易晚的脸蛋:“我来接送你。”
怎么又摊上另一尊大佛!易晚扶额,只是想象一下那光景她都觉得头疼,无奈地揉着太阳穴,她决定搬出一个救星:
“我找个同班同学吧。”
两个男人无声无息地把她瞅着,脸上神色都如出一辙。
易晚故作镇定:“不要多想,就只是同学。”
文周:我信你个鬼。
易晚:真的,不信你们问他。
文周:我信他个鬼。
正在写论文的林青杭:阿嚏——!
除了两个男人哪哪都不情愿之外,从时间上看这安排确实不错,平时文弈要上班不说,周天许即将毕业,其实事情也不少。
易晚已经很感激他们的安抚和开导了(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激烈),怎么都不肯再占用他们更多时间。
她总是这样,文弈看着她左右闪躲周天许的调戏。刚才贴得那么紧,绞他绞得难舍难分,结果现在裤子一提,她就变成那个熟悉身体的陌生人。
他胸前突突跳着酸疼,担心、怜惜、气闷、嫉妒纽结交缠成一株深绿色的植物,根须扎进心肌细胞,不知何时已经盘桓至深。
或许从自己对她有不该有的念头开始,有毒的种子已经埋下,自己明知故犯还日日浇灌心头血,现在他已经拿局面毫无办法,自知理亏不配,又不甘落后于他人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他站起来,易晚才发现雨已经停了,漂浮在天空的不是阴霾,只是夜色。
文弈打量着周天许:你该走了。
周天许动也不动:谁规定的。
易晚去柜子里给周天许找雨伞:别再着凉了。
周天许一蹦叁尺高:宝贝你忘了吗我从来不打伞不用了你送送我到楼下嘛好不好亲亲~
文弈:……
算了,赶出去就行,我得去煮饭了。
没出楼道,周天许就让易晚不要往前走了。
幽暗的楼道框住时间,黛紫色的滤镜框住视野,易晚有些看不清他的脸: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周天许差点想笑。我才是放走了你小舅的人,我才是教唆怂恿你沉湎欲望的人,我才是什么都做不到的那个人。
为什么你还要向我道谢?为什么我的岸要向我道谢?
他把她拥入怀中,不让她看见他扭曲颤抖的脸,却听她又在开口:“我还有事想麻烦你的。”
“嗯?”
“就是……你知道我工作的店嘛,我如果这段时间在那里有事,想请你送我过去。”
反正他都自己找上门过,就不要让更多人知道蜜蜜在哪里了。
高大男生嘿嘿乐出声,手贱又去玩她的头发:“我是特别的那个?”
是是是,你是特别的那个。
他又抖起尾巴来,非要再去吻她,说今天都没有好好亲过。易晚已经懒得抗拒,任他抱着一直亲到路灯也当起电灯泡。
后来易晚跟林青杭说起这件事,状若轻描淡写,林青杭却差点把手中书角捏破,然后用一种责备的眼光去看她包上的报警器,仿佛在质问它为什么没有自动报警。
……你的高标准严要求能不能把适用范围缩得正常一点。
“所以啦,”易晚招招手让他收回视线,“我现在换了宿舍,以后你能不能跟我一起上下课?”
她现在向人寻求帮助的时候已经自然了很多,林青杭的眼神干净又温柔,用力点头的时候细软的黑发也跟着飘动。
不过旋即他想到什么:“那国庆假期呢?你回家吗?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”
易晚一听,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情,不似茫然,也不似慌乱,倒不如说有点……心虚?
“我……”
救命,这时候该答回还是不回!
在林青杭疑惑的注视中她踌躇半晌,决定在说实话前,做作地提一个要求:“你听了可不能生气哦……”
林青杭:……
怎么办,已经开始酝酿生气了。
他对易晚也是句句诚实,从不说漂亮空话哄她,此刻便道:“这得看你说了什么。”
易晚:……
学霸隐隐有些猜到了。
“我暑假的时候跟……跟盛之旭约好了,跟他一起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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